数人

今天发现地铁站里头有人拿着计数器统计人数呢。

以前的某天在上野也看到过，穿着件应该是统一发的深蓝色的工作服，坐在出口附近。但那日那个小出口其实人流量很少的，我看他没劲的很。

今天早上上班，有乐町线的两个站都有他们的身影，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，电梯下头，拐角处，楼梯口，站台上等等，各个地方都有他们蹲点埋伏着，有的出口大约人流量大，还并排站了两个。总之你到处能看到这样穿着深蓝色衣服的身影，捧着文件夹，放着一个起码可以显示五六位数字的计数器，或躲在角落里偷偷一瞥，或直接站在面前一夫当关，或居高临下的睥睨群雄着。

我下楼梯的时候，走过那人身边，就听见他很明显很干脆的按了一下什么，一声咔嗒。我知道，我被记录了。

感觉有点古怪的，就好像被逮住了一样的感觉，或者说，我的魂儿定格成了一个数字，被他捕到了。

于是有点魂不守舍。嘿嘿。

心里倒还在想着，这个出口狭窄，仅容两列，一上一下的那两人估计还可以计数。要是出口宽阔，这早高峰的一车人汹涌奔出来，他怎么计数呢？

下车的时候就是这么潮水般的一齐在楼梯上疾行，鄢压压万头攒动的感觉，我幸灾乐祸的看着那深蓝色，心想，你咋办？

改札口那里大概又经过缓冲，只有三个出口鱼贯而行。经过某深蓝色的时候，听他咔嗒咔嗒咔嗒咔嗒咔嗒忙活得像在打字一样。

就日本人精细的性子，他的统计要不能精确到个位数，他会不会难过焦躁强迫症的要死？我这么瞎想着，觉得挺好玩的样子。